桌子上零星的散着几个酒瓶，林慢语盯着醉倒在自己面前的蒋依轮，瞅了眼手上的酒，酒精含量3%，这么不经喝倒是让她有些意外。
包间里很吵，她烦躁的瞥了眼顾漓，他陷在沙发里，没什么表情，周围聚着很多人。
蒋依轮带过来的人轮番想从她嘴里套话，都被林慢语满脸的“我什么都不知道”“我很乖的”给骗过去了。
对面扎堆玩游戏的人群里爆发出阵哄笑，她抬眸望去，有个染着红头发的朝她走过来，满脸调笑道：“妹妹，打个啵？”
徐嘉凯刚输了局，被指着要来和林慢语索吻，他本是有点怵顾漓的，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她和顾漓不是那种关系，就肆无忌惮了。
他以为林慢语会恼的不知所措，结果看见她慢条斯理的把眼镜摘了，顺手还把头发扎了上去，徐嘉凯料想她指不定是看上自己，虽然林慢语这种小乖乖不是他的菜，不过他本来就玩的开，打个啵对他来说没什么。
他伸手要搂林慢语脖子的时候，她忽的抬头，徐嘉凯看见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冷厉，他没来得及把手收回来，只惨叫了声就倒在了地上。
他倒地的动静极大，引了所有人的目光，但是几乎没有人看到发生了什么，顾漓走过来，扫了眼地上的人，道：“怎么了。”
他在问林慢语，哪知道她往他身后缩了缩，脸上有惊恐，她抓着顾漓的衣摆道：“不知道，他就突然这样。”
顾漓没说什么，揽住了她的肩，朝着陆枭道：“她吓着了，我先带她回去。”
“行。”陆枭点头。
趴在桌上的蒋依轮抓着桌子的手很紧，她刚才全都看到了，林慢语，真的好狠，看徐嘉凯的反应，应该是断了手。
走到外面，顾漓停下来，依着她的性子，顾漓不信她吃了什么亏，只凑近她的耳根道：“不高兴了？”
“没有，”林慢语抓着他衣角的手放开，漫不经心的踢着脚下的小石头：“不喜欢别人碰我。”
顾漓按在她肩上的手加重了，语气冷了几分：“他碰你了？”
“算不上。”林慢语皱了下眉头，盯着肩膀道：“你轻点。”
力道骤然松了。
里面的空气浑浊的呼吸困难，林慢语吐了口浊气，转身看着顾漓，他好像是给谁发了信息。
包间里，陆枭的手机震了下，他看了眼，盯着被扶起来的徐嘉凯，眼神微变。
他知道那大抵是林慢语做的，顾漓的性子他也了解，不会无故发难，但是刚才他传过来的信息只有寥寥几个字。
处理了。
意思是要废他。
夜色重了，林慢语和顾漓并肩走在路上，顾漓带着些戏谑道：“你倒是喜欢扮猪吃老虎。”
她挑了挑眉：“我很乖的。”
地上铺的板砖划了小格子，她每步都踩在框里，很灵活的跳着走，还不忘道：“诶，晚上那个妹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顾漓盯着前面的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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