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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廉奕洗澡也不拖泥带水。不，准确来说。是太快了，快得连水都没反应过来。
他的脑子很快很快地转动，但他却想不起来到底是谁要置他于死地。
在他最慌张的时刻，欺骗他，让他进入了另一个漩涡，死神的漩涡。
他还会想，两边是不是一伙的，那个高习憬到底有什么目的。
一切的一切都跟潮水一样浸湿了你的全身，却找寻不到丝毫答案。
等徐廉奕出来，就看见林臆平坦地躺在床上。那个位置，好边，边得就跟她与他的距离一样，好远。
一阵苦涩油然而生，他什么也没说就走进了她。
一直躺在床上，全身盖得除了露鼻孔呼吸就是露鼻孔呼吸。
仿佛，如果不是还得活着走出去，她宁愿全身都覆盖起来，不让他看见她一根汗毛。
徐廉奕的双手触碰了床边的柜子，脱下自己的裤子，拆开了里面的包装。将东西弄好之后，盒子丢进垃圾桶，拉上自己的裤子。
隔着一层棉被，沉重的身子压了下去，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鼻尖，说不出来什么感觉，她只知道好像比他的身子还沉，沉得难以呼吸。
“做吗？我……”
林臆一瞬间的呆滞后，猛得摇了摇头。
徐廉奕仿佛没想着放弃一样，一边撩开了被子，一只手伸进她的上衣，低低吟：“可是，我想要怎么办？”
薄薄的纱窗随风扬动，声响剧烈，宛如室内一样，皆是一片惨不忍睹的视野和心境。谁曾知道脆弱的树叶如何度过狂风，谁又曾知道，一颗碎裂的心口该如何挨过这血淋淋的长夜。
他自己一个人清理干净，还不忘打开药膏，轻手涂抹那一处触目惊心的伤痕。
听着她憋着战栗的微颤声，他的心很疼很疼，就跟锯子划过了心口一样。
他很怪罪自己，很痛恨自己。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？为什么在危机时刻，他丧失了理智，错过了拯救她的最佳时机？
不然，一切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。
处理完之后，他爬上了床。残温的身子与她贴合，他抱紧了她，他想要说对不起，可却只能在心里对小月儿说。
对不起，小月儿。
是我没有保护好你，也是我害了你。
...
夜，终究很长很长，被人的记忆拉长。那些痛苦的记忆埋葬在脑海里，无不一刻让他想要逃离。
“徐廉奕，爽吗？让你不相信，让你自以为是，现在呢，吃尽骨头了吧。”
“是吗？现实不会骗人，你的小月儿还是背叛了你，自愿的将处女身留给了别人。”
看着这张清晰的脸，徐廉奕无不一刻都想狠狠把他捏死。
他忍着杀人的冲动，问：“你到底是谁？”
高习憬好笑地看着他挺直的身板，“不是想杀我吗？来啊！杀了我，我就告诉你。”
徐廉奕修长的指甲刺进自己的血肉里，他感不到一丝痛意似的反问：“杀了你？自古以来，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。难道你不是死人不成？”
高习憬一瞬间哈哈大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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